Monday, September 28, 2009

孔子愛吃薑

韓良露:孔子愛吃薑


帶外國朋友去台北孔廟參觀,之後到酒泉街上吃夜市,選了一間賣鵝肉的老店,切了一盤鵝肉、鵝腸、米血粿等等,正當我挾起薑絲混合鵝肉沾醬時,來自法國對飲食文化深感興趣的皮耶突然問我是不是很喜歡吃薑,他說這幾天跟著我東吃西吃,看我不管叫什麼菜,似乎都有薑。

我這才回想起來,這幾天不管是帶皮耶去吃鹹粥早餐,叫的紅燒肉中有薑絲,中午去吃滷肉飯、切的黑白切,不管是豬心、豬肝等等,都灑上大量的薑絲,晚上去吃客家菜,叫的薑絲大腸、酸菜肚片湯也都有薑絲,第二天早上去吃米粉湯,滷豆腐中也有薑絲,中午吃的切仔麵,叫的花枝、鯊魚煙又有薑絲,如今坐在這兒吃鵝肉,吃來吃去,一直重覆的食材就是薑絲,難怪皮耶會這麼問了。

平常不怎麼想薑的重要性的我,因為剛好坐在孔老夫子的廟前,忽然想到了他老人家在論語中提到的「不撤薑食」,哎呀!原來這幾日我餐餐中都有薑,正是延續著春秋以來的食典。

我想著如果孔仲尼跨越時光隧道回到人間,他恐怕來台灣吃夜市,比回山東老家還對味吧!如今的魯菜較少用薑,當然更不會盤盤菜上都擺薑,這麼做菜的地方,除了因台灣料理沿襲的閩菜文化(但奇怪的是我去福建時反而不見當地人這麼大量使用薑),許多菜中都會放薑,連炒青菜都用薑絲炒,煮湯也都要灑薑絲,黑白切當然盤盤中都墊薑絲,薑幾乎無所不在。還有來自中原的客家料理也很愛用薑,但執行「不撤薑食」最徹底之處恐怕就是日本人,想想他們餐桌上永遠放著的那一罐醃薑,吃壽司時配薑片、吃鰻魚飯有薑、吃拉麵也放薑,每一份日式定食中一定都有薑。

薑、蔥、蒜是東方料理中的三大香辛料,都有去腥除菌的功能,但其中只有薑非五葷,是出家人不必忌口的,也只有薑吃了後口不臭(台灣民間的傳說中就有孫悟空吃薑後口是香的故事),這點和吃完蔥、蒜後的感受大大不同。薑的運用又比蔥、蒜廣,薑絲可以炒肉片,可以煎魚,也可以煮蛤蜊湯,燉麻油雞,換成是蔥、蒜,用來炒肉片可,但用來煮清湯則不如薑。在廚房中如果在薑、蔥、蒜中只能選一樣做去腥的配料,我一定是挑薑,這個道理孔老夫子恐怕也同意吧!

一般人可能不太注意,薑其實是秋季作物,中秋後嫩薑上市,深秋後老薑出場,薑有補肺氣的功能,做成薑糖可以治咳,熬成薑茶可以預防感冒,入冬後進補禦寒,薑更是主角,從簡單的地瓜煮老薑湯到豐盛的薑母鴨、羊肉爐,都需要老薑來散風邪治寒熱。

薑是華夏文明的寶物,在傳說中神農大帝發現了薑的妙處,幾千年下來,我在孔廟前小吃,想著孔子「不撤薑食」的說法,如今還在台灣的飲食中牢牢實踐著,立即有一份歷史的貼心。薑心比心,九月廿八日孔誕日若要為孔子辦一場壽宴,每一道菜都有薑的薑宴,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Wednesday, September 23, 2009

吧嘎野鹿!


混蛋野鹿,又来偷吃花,这次可被我鹿賍俱获!满满的花,都被吃的零零落落的了。

Thursday, September 17, 2009

臺灣行紀事

June 26-July 3 2009
  • 我又回到生我育我的臺灣,心中忐忑而又興奮。最深的印象是城市變得乾凈,地上無紙屑,也不容易找到垃圾桶。孰為因,孰為果,實在難說。但是這乾凈的城市是代表國民教育的成功,也已成為我在妻兒面前自豪的后盾。垃圾不落地實在是很好的施政措施。
  • 今天在動物園中看到一位阿婆拼命擠一個空瓶子,然後再努力地塞進她漂亮的提包。這是我今日遊園印象深刻處之一。
  • 木柵動物園是我初訪。園內處處可見用心,設施充分考慮到與小孩子的互動。安白,安末在園中極是興奮,很開心。他們開心,我也開心。
  • 廁所改進極大。往日為人詬病的髒污已不復見。這是國民教育成功之例證。我為此感到自豪。
  • 守秩序也處處可見。上車排隊守秩序,文蕾在動物園乘導覽車時,忙著照相,一時不察,未守秩序,乘錯車位,自己最後又乖乖坐回規定之座位。平日伶牙俐齒的她,這次也為之語塞,乖乖認錯。此事應該給了她對臺灣守法重紀之印象。佳事也。
  • 交通便利是另一值得大書特書之事。高鐵,捷運,鐵路,公車等大眾交通把臺灣城鄉差距拉到極小。下午五點尚在臺中,六點時分已在臺北士林夜市大啖美食。這在以往是不可想像之事。難得不用自己開車,我在臺灣極享受便利的大眾交通工具。政權更迭,但文官系統還是穩定,交通建設及政策繼續推動,這是了不起之事。事雖小,可以見大。
  • 大眾運輸發達連帶使得城市交通大為改善。北市車輛比起十幾年前,明顯減少。在臺北101往下看,車輛并不多。又一佳事也。
  • 臺北市容實在很醜,但是乾凈。
  • 日月潭亦是初訪。湖光山色美不勝收。青山綠水,白船點點;藍天白云,清風習習。日月潭好似處子,不施粉黛。
  • 日月潭管理不容攤販,返湖以清凈,實乃拜921地震之賜,可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 三伏天氣又濕又悶又熱,我實在吃不消。臺北什麼都好,就是天氣不好。大熱天,食不下咽,對於逛夜市,興趣全無。
  • 沉悶濕熱的天氣,使我由衷佩服化妝品商人的研發功力,也佩服臺灣女人把胃口和其他感官分而治之的功夫。我看著一個又一個美女在令我汗流浹背的溫度濕度中,在令人擠得喘不過氣的夜市里,居然可以頂著濃妝,優雅而從容地“吞食”著臭豆腐,鴨血湯。我盯著她們直看,直到女孩們注意到我。我不是對她們有興趣,我是對她們的化妝有興趣---我滿身大汗,為何她們的妝不花?
  • 在國家傳統藝術中心,和小孩們一同欣賞了九歌兒童偶戲團的精彩表演--新編東郭狼。狼最後是被送進動物園,皆大歡喜。
  • 在九份觀山觀海。九份上次來還是十幾年前大學時一群同學騎機車來玩。唉,往事如風,如今天各一方,俱往矣。現在九份販子太多,淹沒了九份的美。只有在一家叫觀山海的咖啡座才得以欣賞到九份的山海風光。在涼亭遇一老嫗,她極力推薦金瓜石。無奈已近安白安末下午時差昏睡時分,我惟恐不勝負荷,只得作罷。金瓜石乃電影無言的山丘取景地,九份系悲情城市拍攝點,兩者皆因電影而鹹魚翻身。老婦力陳金瓜石風光如何勝似九份,蓋因山勢開闊使然。電影無言的山丘中時而可見山頂開闊俯視海洋之景,斯言當不虛。

Monday, September 14, 2009

Saturday Fever

It sounds very much like another Wenlei's crazy plan--starting from 10:00 AM, we have classes one after another till 5:00 PM, at least for Anbo.

We began a family ice skating class at 10:00 AM, which means I no longer can lie down on the bed and enjoy the peaceful Saturday morning. We drove half an hour to the ice rink, had a 30-minute session there, and took 30 minutes back home. No time to enjoy lunch, because Anbo and I had to catch the Chinese school by 1:00 PM.

All of us were busy in the afternoon. Anbo had the tightest schedule--a Chinese class from 1 to 3 PM, a WuShu class from 3 to 4 PM, and a clay-shaping class from 4 to 5 PM. I had an 'adult' Chinese calligraphy session from 2 to 3 PM, and an 'adult' tennis class from 3 to 4 PM. After Anmo's nap, Wenlei rushed for her dance session from 3 to 4 PM, and took Anmo for his Chinese painting class from 4 to 5 PM.

Crazy may it sound like, the schedule turned out to be fine. Kids liked their classes. Anbo liked his WuShu class very much. In the parking lot, he could not wait to show us what he just learned. Anmo enjoyed running around in the classroom. Anyway, Anmo claimed that he liked the Chinese painting class. ( Didn't I tell you that this is another Wenlei's crazy plan? 8) )

As for me, my 'adult' calligraphy class was full of little kids, and I am the only adult student. Yet, I still enjoyed it. I decided to skip the tennis session since I was late for the class, and it was obvious that I would become the only adult student again. For the calligraphy, being the only adult student was O.K.; for the tennis, it was TOO MUCH!

Thankful to Wenlei's crazy plan, Wenlei and I had a quiet time together at night.

Many parents sign up their kids for various school activities. While kids are learning, parents often just either chat or do nothing. If parents want their kids to learn, why don't these parents show that they themselves like to learn, too? At least, I would have more tennis playmates..

Thursday, September 10, 2009

乒乓手扎

昨夜第二次去打乒乓球。球感恢復不少,比第一次感覺好多了,上次我生疏到連發球都不會了。

昨天的幾場比賽,我都贏了。主要是靠落點及節奏變化。球本身倒不太犀利,正手仍是大漏洞。
贏球時非常興奮,好久都沒有這種激情了,看來我還是喜歡這種刀尖舐血的日子。感覺斗志昂揚。

同李志宏練了左推右攻。下次加練臺內起板,及發小球。

有個淡水來的同鄉,他是異質膠面。一面長膠,一面反膠。打長膠主要是要倒轉自己的打法--欲上則下,欲下則上,板型略正,用力不要太大。要有耐心,待對方球路高了,再伺機扣殺。我起先老輸球,後來才想起來這套我從前歸納的要點,局面才就此扭轉。

對快攻型的對手,還是頗感吃力。下次要多跟快攻型的多打。

那里的球友水平頗高,我期待一個一個去叫陣比試,提高自己的球技。

要開始練步伐了。每天跳繩一千下。

Friday, September 04, 2009

马扎


这次在大陆四处云游,不论是在大江南北,我都见到一种形制简便,用处极大的木质小家具--马扎。回来後,久久不能忘怀,心痒难耐,动手试制。

用废硬木板料备料制成角材,榫头用出头榫,暫不加木钉,日后若鬆脫再補上。因木料取材於廢料,有螺絲痕若干,擬修以補土,飾以不透明漆。坐處擬用繩密編。

榫頭技術上有長進,曉得了(榫頭)盈(榫眼)虛相配的道理,也知道了敲打木頭的秘訣。刨備料技術仍待改進。


甘露丸什麼東西做的

達賴來台/甘露丸、金鋼繩 信徒有吃又有拿. 密宗里何謂甘露? 達賴的甘露丸是用什麼東西做的? 搞清楚了再吃不遲。

From this link: 按照喇嘛教的理論,大成就的上師的大香、小香,是製作甘露丸的上品材料,因此,大成就的上師的屎尿極為珍貴。例如:1954年,十四世達賴喇嘛到北京參加 人大會議時,他的屎尿都被收集在金盆裏送回拉薩做成甘露丸。青海省主管宗教事務的一位元官員說,十世班禪在青海巡視的時候,陪同人員特別要注意的一件事就 是隱蔽地處理班禪的糞便。一旦被密教徒發現班禪的糞便在哪里,就會被群而分之,拿回去製作甘露丸。

順帶一談,密宗里五肉包括人肉,尤其是有成就的修行人的肉。至此,突然明白為什麼西游記里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要吃唐僧肉。原來里面有密宗的影子在。

The son, the father and the DS

安白吵著要DS。這是他暑假參加暑期營的結果。眼界開了,不再是井底蛙。我告訴他,吵沒有用,對爸爸沒有效果。吵要是有效,乃父當年早就有“超合金”玩具了。

這小子改變方法,知道爸爸講道理,變成每天跟我列舉玩DS對小朋友有什麼好處, 叨叨絮絮,我每天耳根不得清凈。大部分是胡扯,只有一個是對的--手指頭可以動得很快。

小子有個好處,講道理。你說得有道理,他通常會聽。我很想讓他多學習,多識字,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他。爺兒倆討論來,討論去,終於約法三章--只要他讀完Nania的The Lion, the Witch, and the Wardrobe,我就獎他一個DS.

他擔心不會讀。我想了個法子--借了unabridged的audio book。每晚聽故事,讓他對故事先有些了解,提高興趣。每天睡覺前,讀一頁,陪他讀,讓他自己拼念。讀完一頁就在那一頁蓋個章。第二天再問他生詞還記不記得。

在驢子前面蘿卜掛上了,就看驢子自己上不上道了。

Note: 小子怕巫婆,一聽書名有個巫婆,就不太想讀了。他沒有直接拒絕,迂回搞了兩三天,終於告訴我為什麼不想讀這本書。現在換一本講狒狒的。

Thursday, September 03, 2009

閑章一枚

拿做馬扎榫頭剩下的木料,自己刻了一個閑章。

我左手天生就像達文西一樣可以寫流暢的反字,所以打小刻圖章,從來就是拿了筆直接寫了就刻,毫不拖泥帶水。

在我眼里看來,簡繁,正反都是一個樣,沒有區別。